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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到書房就激情滿滿,開始有時間處理事情了。 (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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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發生了什麽,但是整個永寧都在盯著。連知府大人都到了永寧,整日守在對面。

因為沈璋在養病,怕洩露身份之後,陸續有人拜訪會打擾到他,就沒對外公布身份,但是黃家這些人卻都是瞞不住了。

聖人打算的很好,等沈璋病好了,就派人來接他,直接封王,還要賜婚,倒時帶著未過門的媳婦一塊進京。

——

黃蜂到現在都沒回過神,都已經過去七天了,掌印太監都走了,他還仍舊昏昏沈沈。

是皇子,居然是皇子,他們黃家園子裏住的居然是條真龍!!!

得知這個消息後,整個黃府的人都發懵,一個個仿佛天上掉了餡餅一般,還時常傻笑。

當然也有人不高興,黃鸝恨恨,扯壞了好幾個枕頭。

沈璋的身份一暴露,她就完全沒機會了。

至於黃雀則是昏昏沈沈的,腦中不住回想沈璋對她的一笑,心上又喜又憂,面上神情似嗔似怨。

原本吸引力只是九十的人,魅力突然加持,直接沖爆,一百還要多。

黃豆來尋她,“三姐,咱們去看殿下吧。”

黃雀瞥她一眼,毫不留情地戳穿,“我看你是想看衛鎖吧。”

“誰要看他!”黃豆冷哼一聲,“就他那猥瑣樣,給我提鞋都不配,我才不看他呢。”

黃雀皺了皺眉,心頭有些不舒服,“你別這麽說,他畢竟是殿下的人。”黃雀對那個憨傻笑的衛鎖很有好感。

“哼!”黃豆皺了皺小鼻子。

——

沈璋再次潛入黃鶯香閨,見她呆呆傻傻的不知道想什麽,手在她眼前晃了兩圈才回神。

“你怎麽來了?”黃鶯語氣驚訝,下意識皺了皺眉。

聞言,沈璋神色一冷,伸手掐住她的下頜,“你不希望我來?”

沈璋也不知心裏哪來這麽一股邪火,他興沖沖揣著父皇的親筆信,壓抑不住滿心的歡心。他想告訴她,父皇同意了,他能娶她了,以後只對她一個人好。

然卻被她兜頭一盆冷水潑下,肺腑之中一片寒氣,他怎麽就暖不起來她!

看著近在眼前的面容,黃鶯心頭一疼,然後撇過臉,起身遠離沈璋。

拉開距離,行禮,“民女拜見殿下。”

“咣”的一聲,沈璋踹了凳子,轉身離去。

黃鶯擡頭,看見他毫不遲疑地轉身離去,心頭一片苦澀。

大概是真的動了心,她才會這般忐忑,百般遲疑。

前世有恨時,沒想太多,只想殺了他。

而其他女子愛慕他權勢,不想太多,只要在他身邊就夠。

可是她……要更貪心,她還要他的心,全部!

生活不是簡簡單單有喜歡就夠了,他們之間隔著銀河,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,而她只是一個美貌的商女。

如今他喜歡她時,自然千好萬好,一旦情退,她就沒退路。

沈璋身份的公布,讓她陡然清醒,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

如今情濃,他還時常發怒,喜怒無常,不肯忍讓一點。等到情減,他們還能相處嗎?

想得越多,腦中越是清醒,就越是痛苦。

還不如像前世那般愚鈍,走一步算一步,至少悲傷痛苦之前的每一天都是快樂。

斷了吧!

黃鶯心道,手起刀落,一刀斬斷!

☆、不見

? 祝融立在下首,一動不敢動。

他不明白,為何主子興沖沖而去,卻裹挾著一身清冷而返。

其實這種情況很少發生的,無論大娘子是喜是怒,只要主子能見到她,就會退去一身清冷,眉眼含情,嘴角含笑。

也只有在這個時候,他才有了一絲少年人的氣息,讓人覺得親切。

沈璋立在窗前,明明月色明亮,整個天光都映著一絲白。而他心裏卻是荒蕪一片,漆黑看不到出路。

他一向是有耐心的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心性堅韌,但是在黃鶯面前卻有些忍不下去了。

沈璋眼中劃過一抹絕望,黃鶯就宛如千年寒玉,哪怕用心頭血也暖不熱。

沈璋第一次懷疑自己,不是懷疑他對黃鶯的執著,懷疑他的心。而是懷疑這所謂的執著是否能帶給她幸福,給她快樂。

重活一世,他漸漸了解她,懂她,為她考慮,同時也愈加惶恐。

若是他強迫她,她一輩子都不快樂怎麽辦?

前世不僅是黃鶯的噩夢,也是他的噩夢。

這一夜,倆個人都是無眠。

黃鶯猶豫再三,終究決定在紙上寫會更理智,也更委婉。

她怕她面對他時,控制不住情緒。

最好是不要見面了。

黃鶯想了一個晚上,反覆猶豫塗改,想了很多很多話,最終述諸與紙上的只是短短幾行字。

他是天上龍,她是地上柳,不相配,配不上,各自奔前程。

黃鶯寫得很隱晦,但是斷絕之意剛烈決絕。

信送出去後,黃鶯忐忑地等了三日,終於接到了他的回信。

薄薄紙上只有四個字:如卿所願!

黃鶯扶著腦袋,踉蹌了幾步,勉強扶著桌子穩住自己。

好,真好,煩心事了!

——

黃鶯病了,昏昏沈沈沒有意識,知道床前人來人往,卻看不清面目。

耳朵也嗡嗡作響,時靈時不靈,不靈時明明感覺面前之人嘴唇翕動,卻一個字也聽不見。靈時,關於沈璋的任何消息都沒有落下。

她知道,他並沒有來看她!

呵呵,上天果然最是公平了,他受過的,她都要一一嘗一遍。

他病的那些日子,是不是也曾像她這般失望過。

老太太坐在黃鶯床邊,看著無知無覺的黃鶯唉聲嘆氣,她現在已經哭不出來了。前幾日達兒犯事,她眼中都淌了血,如今眼前影影綽綽,已經看不清晰了。

站在床邊的陶嬤嬤,見老太太伸手摸索了半晌才摸到大娘子額頭,喉間頓時哽咽,猛地轉過頭拿著帕子捂住嘴。

黃家這麽多口人,一母雙胎的妹妹還昏迷不醒,大少爺怎麽就能這般糊塗,居然去搶親!

他心裏還有沒有黃府上下近百口人,他還有沒有心!

大周律,略賣人口,最輕也是三年徒刑!

大公子搶的還是縣官大人家的嫡女,是知府大人未過門的兒媳婦,若是到時劉娘子反咬一口,大公子很可能被判絞刑。

——

靜心居外,林茹已經跪了三天三夜了。

“算了,茹兒我們回去吧。”黃蜂想要抱起林茹,達兒人證物證俱在,讓殿下怎麽幫,難道要違抗律法?

林茹不懂這些,她只知道唯有八殿下能救達兒,她實在是走投無路。她一介女流能做什麽,女兒已經昏迷不醒了,兒子再判處絞刑,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。

“大爺快扶奶奶回去吧。”祝融嘆氣,“大少爺還沒找到呢,您想讓少爺怎麽幫,即便是皇子也不能伸手刑罰。為今之計唯有盡快找到大少爺,按略人刑罰,三歲徒刑。到時大爺疏通一下,慢慢減刑吧。”

黃蜂勉強笑了一下,“謝主管家指點。”然後低頭,“我們走吧茹兒,這樣已經很好了。”

林茹不懂這些,欣喜地看向黃蜂,“不用絞刑了嗎?”絞刑是厲氏過來找人時罵的話,說一定要判處黃達絞刑,還說整個黃家都是同謀,要抄家。

黃蜂強撐著點頭,“嗯,會有辦法的,我們一定能想到辦法救達兒的。”他安慰林茹,“縣老爺仁厚,只要我們找到達兒,將劉娘子安然無恙地送回去,縣老爺一定會饒過達兒的。”

“嗯。”林茹點點頭,信了,第一次露出笑容。

黃蜂能安慰得了妻子,卻不能安慰自己,那劉娘子可不單是縣令的嫡女,更是知府大人未過門的兒媳婦。

黃家等於是得罪了縣、府地位最高的兩人,如今有殿下在,之前又有掌印太監到黃家。知府大人不知內情,有所猶豫,才遲遲沒有判決。

現在是私下裏尋找,可事情總有暴露的一天。哪怕殿下貴為皇子也不可能公然違抗法令,更何況,他們有什麽資格令殿下這麽做呢。

黃鶯雖然昏昏沈沈的,但卻能感知到家裏氣氛不對,而且她的心越來越慌。

家裏一定是出事了!

不行,她不能再昏沈下去了,她要醒過來,一定要醒來!

一旦下定決心,黃鶯常年不輟的養身功夫就顯出作用來了,不但在她昏迷的這幾日滋養她的身體,更是緩慢調動內息,積蓄力量,然後瞬間爆發。

眼看著就要撥開迷霧,黃鶯突然感覺力量不夠,她頓時急了,瘋狂調動內息。但是昏迷了幾日全靠米油維持的身體根本沒有力量,眼前迷霧漸漸加深,黃鶯急得快哭了。

而就在這時,突然感覺一道暖流入腹,一股溫柔而強勁的力量流入體內。黃鶯仿佛窒息之人突然吸入新鮮空氣,急切而瘋狂。

她猛地撥開迷霧清醒過來,睜開雙眼。

然後對上一雙關切的瞳眸。

“睿睿?”她語氣還有些沙啞。

沈璋臉上的喜意一閃而逝,見她看過來瞬間恢覆清冷,淡定地拿走手邊的碗,冷冷道,“我來看你死沒死?”

黃鶯目光移到桌邊的碗上,心中恍然,原來那道暖流是它。

沈璋扔了碗起身要走,卻被黃鶯一把抓住手臂,“別走!”

歷一番生氣,黃鶯徹底頓悟——

她不要失去他!

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已經消失,她何必因為不必要的擔憂而推開他呢!

即便她不信任他,也應該信任自己。

都不曾努力過,只把兩人關系的維系系在他一人身上,分明是她太自私,有什麽資格去質疑他。

她要和他一塊努力,她信她,也信他,哪怕最後真的分道揚鑣,可最起碼,她曾經努力過。

“別走,睿睿!”黃鶯一旦想明白,就豁然開朗,不再壓抑自己。

她要努力,要爭取他,要更愛他。

“呵——”

沈璋冷笑,眼眸更加幽深,卻隔著一層冰霜與嘲諷。

他一把扯下她的手,看似毫不留情,但動作卻是輕而緩。

黃鶯偷笑,他舍不得。

然後下一秒,她就笑不出來了。

“我會救出黃達,你不用來這套,就當是回報黃家多年的款待。”

說完,他大步離去。

大哥怎麽了?黃鶯有些懵。

沈璋離去後,綠意就紅著眼睛進來了,看見黃鶯醒來,眼睛頓時濕潤,“娘子……”她的嗓子有些啞,似乎哭了很長時間的樣子。

“別哭。”黃鶯想起來,見狀綠意趕緊上前將她扶起,背後墊了迎枕。

黃鶯松了口氣,感覺胸口舒服了些,才道:“大少爺可是出了什麽事?”

綠意一楞,眼淚嘩嘩流了下來,連聲音都哽咽了,“大少爺……他……他……”

“他怎麽了?”黃鶯突然一個俯身用力握住她的手,“快說!”

綠意擦了臉上的淚,斷斷續續,將事情說了一遍。

“略賣人口?”黃鶯只覺眼前一黑,頭又疼了起來。不論是古代還是現在,拐賣人口都是重罪。

難怪……難怪……沈璋他……

黃鶯只覺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,想起之前沈璋目中的嘲諷,黃鶯臉上火辣辣地疼,他心裏還不知怎麽想她呢。

此刻她倒是不擔心黃達,相識了兩輩子,她哪裏不知他最守承諾。說了會救出黃達,就一定會救。

最守承諾——黃鶯此刻對這四字是又愛又恨,萬一他死守著‘如卿所願’四字承諾怎麽辦?

她豈不是永遠都沒機會了?

不行,她一定再要努力一次!

黃鶯的清醒讓處在傷心痛苦中的黃家人好受了一點點,因為擔心她的身體,就沒多提黃達之事。在她面前勉強強顏歡笑,只是讓她多休息,養好身體。

黃鶯身體底子好,沒兩日就能下地走了,又練了幾遍養身功夫,身體恢覆了十之八九。

她從綠意那得知,醒之前喝的那碗藥含有十幾種名貴藥材,有些難尋的,都是沈璋親自去采的。

得知這件事後,黃鶯消退的信心又恢覆了一些,不住地給自己打氣,決定夜探靜心居。

黃鶯半夜溜進沈璋臥房時,外頭一個值夜的人都沒有,門口也松散得很。她輕而易舉地就進了臥房,靠近床邊時,他都沒醒,屋內還隱隱飄著藥味。

黃鶯心上陡然一驚,難道是他生病了。

好在她五感敏銳,夜裏視物雖沒有白日那般清楚,但也能看清。

她朝沈璋面上望去,這一看頓時心疼得咬緊了下唇。

沈璋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,嘴唇幹裂破皮,仔細看去,面上竟有幾分青黑色。

這莫不是中了毒!

黃鶯顫抖著抓住沈璋手腕,想要給他摸脈。

溫熱的手指一碰到他,沈璋就醒了,睜開雙眼警惕地望過來:“誰?”

“是我!”黃鶯哽咽了一聲。

沈璋神色冷凝,語氣毫不客氣,“你怎麽會在這,難道是見黃達沒回來,著急了。放心,我答應的事一定會辦到,他已經在路上了,明日就能見到人了。”似乎是氣不足,沈璋說了兩句就咳嗽上了,眼皮也無力地合上。

不是!黃鶯搖頭,眼中含著一泡淚。

“我、我就是想看看你!”

“哼!”沈璋哼了一聲,明顯是不信。

“你怎麽喝藥了?是受傷了嗎?”黃鶯很擔心。

“不用你管!”沈璋咬牙,惡狠狠道,然這話一出口卻頗像鬧脾氣。

沈璋一時又黑了臉,深吸一口氣道,“你走,不要考驗我的忍耐力!”

剛開始黃鶯確實有幾分忐忑的,但見他中了毒,語氣也似嗔怒,心裏有了底,就愈加膽大起來,“我不走。”

說著強行抓住沈璋的手腕給他切脈,沈璋力氣不濟,掙脫不開,又說不出太狠的話,只能紅著眼瞪她。

他本就生得精致,還是少年的稚嫩,沒有青年男子的成熟,紅紅的眼圈像是勾了胭脂,美得令人心頭直顫。

黃鶯雖然不懂醫術,但是跟清智師太混久了,又修煉養身功夫,對身體經絡熟識,摸個脈還是可以的。

沈璋果真是中了毒,不過似乎已經解了毒,身體正在逐漸恢覆。

這毒不用想,肯定是為她采藥時中的,他老老實實待在院子,根本沒有中毒的機會。

黃鶯愈加愧疚,都是她不好,早點想開也不會連累他中毒,還將自己置於這般進退兩難之境。

雖然解了毒,但是黃鶯擔心他體內會有餘毒,想了想,決定用內息給他調理。

在昏迷中第一次調動內息之後,黃鶯這兩日用得越發熟練,而且還發現它極好用。

以前需要在地上動作,比劃好久,練過兩遍之後,身體才微微有些熱意。

而現在,她只需靜坐不動,就能催動內息在體內運行,一周天之後。身體輕盈,神智清爽,這滋味簡直……用個不要臉的比喻,簡直比高、潮都要美。

這大概就是道家追求的內丹之術吧,這麽舒服,難怪都想成仙,將人間一切繁華拋卻。

養身功夫的內息和黃鶯練的步蓮花內息不同,以前不了解,現在有了對比,簡直是大西瓜和小芝麻的對比。

黃鶯不知道和沈璋的內息比如何,但是她覺得應該是她的比較厲害,真的是非常滋養人。

她將手伸進被子裏,一路向小腹移去。

沈璋終於受不了了,睜開眼睛冷冷地看著她,“你是想折騰死我嗎?”

黃鶯有點委屈,不過卻忍下了,嫩汪汪的小手繼續在他身上移動。

“你——”沈璋氣急,眼底一片青黑,目光宛如冰錐,狠狠瞪著她。

黃鶯垂下眼眸,心道:我看不見,反正你也沒力氣,掙脫不開。

手終於貼在沈璋小腹上,沈璋的身材不錯,不是那種遒勁的肌肉卻修長結實。不過此刻黃鶯根本沒有那些旖旎心思,她全神貫註地調動內息,往手上移動,到了手心,往沈璋身體裏進——進不去——

怎麽會這樣?

黃鶯頭上冒了汗,更加集中註意力,聚集精神意志……終於,內息進入沈璋體內。

原本黑著臉的沈璋神色頓時一變,臉上漸漸染上桃花般的紅暈。

內息最是私密,通常都是一個人一生獨享的秘密,而她、她卻將內息探入他體內。

這也不算什麽,令沈璋驚訝的是,黃鶯的內息似乎有些不同,似乎……大概……好像有些yin蕩。

不像是一般的內息那麽柔和弱小,它似乎有著自己的生命力。一進入到他體內就蹦跶開了,招貓逗狗,在他下腹部位徘徊半天,還試圖勾搭他的內息。

兩股內息交纏,仿佛做著世間最原始的生命運動。

黃鶯懵了,突然發現內息失去了控制,而且傳回來的感覺令她身體軟綿無比。

她想收回內息,但又怕傷到沈璋,不敢亂動,只好咬牙忍著。

沈璋比她更糟,兩股內息在他體內交纏,感覺更清晰。

終於,兩股內息交纏完了,黃鶯又能控制了。她紅著臉,軟著身子,勉強催動內息在沈璋身體裏運行一圈,清除餘毒。

當內息收回之時,黃鶯身體已經軟得不能動了,完全趴在沈璋身上。

而沈璋卻驚奇的發現,原本的內功瓶頸突然沖破,整個人充滿了力量,功夫突然躥了一大截。

絕世高手!

沈璋目光一亮,原來兩人內息交纏竟會有這般好處,難道這就是道家所說的雙、修之術?

激動過後,沈璋目光移回黃鶯身上,語氣冰冷,“還不走?”

黃鶯:“……”

嗚嗚嗚,她走不了了!

沈璋恢覆了力氣,一把抓起黃鶯將她整個人扔到榻上,一點也不溫柔,聲音還含著涼氣,“能動了,就走吧。”

他撇過頭,“我不想再看見你!”

沈璋的語氣動作十分嫌棄,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厭煩。?

☆、和好

? 黃鶯回到臥房時有些失魂落魄,不過她心底還是有些自信的,沈璋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,但是眼底卻沒有厭惡。其實他這樣也是應該,明明是天之驕子,卻在感情上被她幾次三番戲弄,若沒有幾分脾性,她反倒要懷疑了。

他現在正在氣頭上,黃鶯覺得自己更要誠懇些,之前黃達之事被他誤會,若她就這樣冷下去,反倒真顯得她用心不良了。

用完人就丟!

白天不能去,那就夜探吧,反正在他面前她也沒什麽節操了!

黃鶯心裏有想過會被他厭煩,但是當她站在插得嚴嚴實實的門前,心裏還是不可避免的疼了一下。

她眨了兩下眼睛,將眼底的淚意眨幹,悄悄走到窗戶旁,用手試探地推了一下——

開了!

黃鶯猛地捂住嘴巴,眼眸一亮,嘻嘻,他忘記栓窗戶了。

其實,黃鶯心裏還有些自戀的,說不定他是故意不栓的呢。

她提著裙擺輕手輕腳地跳了進去,今日她特意打扮了一番,穿著紅色綢裙,在昏暗的燈光下,勾魂如女妖,連她自己照鏡子都看楞了神。

黃鶯心口有些急跳,既是急不可耐想讓他看看自己的模樣,又有些羞赧。

這般為人打扮,悅己者容,活了這麽些年,她還是第一次。

開窗戶這麽大動靜,沈璋身體又好了,她知道他肯定能察覺到。

所以從窗戶往內室跳時,她特意擺好了儀態,想跳得美一點。紅裙輕盈綻放,佳人體態輕盈,不用看,黃鶯就知道自己一定美極了。

但是可惜,悄媚眼拋給了瞎子看,臥房裏根本沒有人,完全不見床上的身影。

黃鶯神色微怔,眼底有些迷茫,臥房次間廳堂書房都找了一遍,怎麽也找不見他的身影。

他這是在躲她!

黃鶯又是失落又是欣喜,失落的是他一定是對她失望了,欣喜的是,他躲著她,就說明他心裏還有她,只是不想面對。

只是靜心居這麽大,她去哪裏找他?

夜晚見不到,白日更沒機會,宮裏已經來過人了,也許沒多久他就要離開了。

黃鶯靜下心仔細思索起來,今生雖然很少到靜心居,但前世卻是這裏的常客。

除了正房,沈璋還喜歡去哪呢?

對了!黃鶯眼神一亮——竹屋。

竹屋是沈璋最喜愛的地方,初秋之時,天氣還熱,但卻少了夏日的悶感,最適合睡在竹屋之中了。

聽著屋外竹葉沙沙,枕著清香竹枕,真是既風雅又舒適。

黃鶯輕手輕腳從窗戶出了屋子,剛要把窗戶合上,突然耳尖聽到一聲極細微的動靜。

那動靜極輕極輕,若不是她耳聰目明根本聽不見。

黃鶯心上一怔,突然福至心靈,似是想到了什麽。她關上窗戶,掉轉腳步飛快離去,過了能有一刻鐘又悄聲回返。

這回,她動作迅速,也顧不上什麽儀態不儀態的了,直接推開窗戶跳進來。

剛落地,就看見床上的沈璋。

兩人大眼瞪小眼。

沈璋是驚異然後轉為冷漠。

黃鶯是委屈,特別特別地委屈。

她控訴:“你居然這般躲我。”

看明白是黃鶯,沈璋真是多一眼也不想看她了,突然轉了個身,背對著她。

黃鶯湊上去,跪趴在床沿上,“對不起,都是我錯了,你原諒我好嗎?”

“出去!”回應她的是冷冰冰的兩個字。

黃鶯臉上火辣辣地燒,好一會才鼓足勇氣二次開口,“你到底……怎樣才會原諒我!”

這句話似乎惹怒了沈璋,他猛地翻轉過來,眼神像是兩簇小火苗,焚盡一切。

黃鶯害怕了,下意識想躲,卻被沈璋一把扣住!

“原諒?”他似乎是聽到什麽有趣的話,語氣嘲諷,眼神落在黃鶯臉上,讓她羞慚得不敢擡頭。

“不是你說的斷絕關系嗎?怎麽變成是我的問題了,你要我·原·諒·你·什·麽?”沈璋的聲音裏含著冰。

“我……”黃鶯心臟一縮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“哼。”沈璋哼了一聲。

本來黃鶯已經占了下風,但是沈璋這個哼聲實在意蘊太深,她心裏的火也出來了。

她猛然擡頭,眼神亮得仿如晨星,死死盯著他:“這難道都是我的錯嗎?”

沈璋瞇了瞇眼,似乎沒想到她臉皮這麽厚,居然想要抵賴。

“你呢?”黃鶯深呼吸一口,想把心底的話都說出來,“從頭到尾都是你在逼我!你從來沒有考慮我的想法,沒有替我考慮一點,情緒喜怒無常,你知不知道,我很怕,我心裏很沒底!”

喜怒無常?

沈璋都快要被她這四個字氣死了,他那是喜怒無常嗎?他不過是想吸引她的註意力罷了!

她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,他要是不主動,她就一直裝縮頭烏龜。除了早晨請安,又是十天半個月都摸不著他。

他心情能好得起來嗎!!!

沈璋黑眸湛湛,“繼續。”

“還有……”黃鶯臉上一熱,有些難以啟口,“你輕、薄我!”

“你不是也很喜歡?”沈璋神色微動。

“沒有!”黃鶯立刻反駁,“你從沒問過我?”

“好。”沈璋立刻道,“那我現在問你,你喜歡嗎?”

“不喜歡!”黃鶯毫不猶豫。

沈璋眼中閃過某種得逞的情緒,那情緒消失太快,黃鶯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
接著就聽沈璋道:“你的意思是以後都不準我碰了是嗎?”

“我……”黃鶯卡殼,急了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?”

“那你是什麽意思?”沈璋松開她,坐了起來,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,“我們可得好好說道說道了。”

“六年前,你借機偶遇輕、薄於我。”沈璋突然道,“之後,又在溫泉洞偷看我沐浴,然後趁著我發燒偷偷摸進我房間。”頓了頓,沈璋道,“如果你不喜歡我親你,那這些都算什麽?”

黃鶯瞪大眼睛。

沈璋彎了彎唇,語氣嘲諷:“偶遇,學輕功,是你說你戀慕於我的,我有逼過你嗎?”

黃鶯:“……”

“至於不久之前那個意外,你應該去質問你的好妹妹啊,若不是她下藥,我們也不會發生這一切。”說到這,他突然湊近,“我是對你負責。”

最後,他做總結陳詞,“從頭到尾,都是你來招惹我,說喜歡是你,說斷絕是你,說和好也是你,你當我是什麽?”

黃鶯繼續瞪大眼睛……她真的似乎很沒理。

沈璋退回去,抱著雙臂,語氣含著一絲凜冽和決然,“既然你今晚過來了,那我就說清楚……”

黃鶯屏息,只覺得心臟都不是自己的,一顆心落在他手中,被他牽引著。

“世間是公平的,我既然給了你說開始的權力,那結束……”

黃鶯已經控制不住眼淚花花,心疼得一縮一縮的,他真的要斷絕關系嗎?

就在這時,沈璋突然靠近,紅唇覆在她粉唇上,吸吮輾轉,口中清新的氣息撲在她鼻尖,“是否結束你說了不算,要由我決定,我說……”

黃鶯淚眼朦朧,呆呆地擡頭。

“不結束!”

話音未落,黃鶯突然身上一輕,被沈璋拉到床上,緊接著一個結實的身體密密實實壓了下來。?

☆、男色惑人

? 沈璋是想狠狠收拾黃鶯一頓的,但是事到臨頭又舍不得了,一丁點也舍不得。

沈璋恨恨,真是欠了她的。

既然舍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,那他自己也不能委屈了,沈璋瞇了瞇眼,看了眼身下迷糊的小美人,決定好好犒勞自己一下。

黃鶯到現在還有懵,被沈璋突然的動作弄楞了,只知道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他。

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美,沈璋心道,黑白分明,又似籠著一層薄霧,更似悠悠湖水上面籠著的水汽,仿佛溫養著兩顆黝黑湛湛的黑珍珠,讓人忍不住靠近,掬出這珍珠吞入腹中。

還有那粉嫩的櫻唇,小巧的形狀,粉粉嫩嫩的,仿佛釀好的玫瑰蜜,誘人輕舔。

看著看著,沈璋體內升騰起一股毀天滅地的火焰,腦海中仿佛有一道強烈厚重而又亙古悠遠的聲音,她是你的,是你的,都是你的,全部都是你的。

沈璋眼尾沾染一抹紅暈,體內血液沸騰,仿佛陷入瘋狂。

是你的,是你的,都是你的!

那你還在客氣什麽!!!

只聽嘶啦一聲,黃鶯身上的衣服全碎。

沈璋變身為一頭餓狼,睜著一雙綠油油的狼眼,目光灼熱宛如實質,在她身上來回逡巡。

他在巡視自己的領地。

黃鶯有些怕,身上起了一片片細小的疙瘩。

“睿睿。”為了緩和緊張窒息的氣氛,黃鶯柔和語氣,還摸了摸他的頭。

但是對於狼變的沈璋來說,這無異於火上澆油。

他再也忍不下去了,密密實實地壓了下來,覆住了她的唇。

不同於往日的輕柔,他似是在啃,甚至有些粗暴。黃鶯受不住,回手環住他的脖子嬌氣輕哼,“疼……”

軟綿綿的聲音像是蜜露,鉆入沈璋耳中催得他喉間更加幹渴。

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,拼命纏著她嫩滑的小舌,掃蕩她口中每一個角落,吸吮香甜的蜜汁。他動作急切宛如狂風驟雨,又像是嘗到甜頭的野獸,只知死命地纏。

黃鶯被他吮得舌根發麻,嘴唇也腫了,可憐兮兮地哼哼。

這嬌甜如蜜的聲音進入耳中,沈璋徹底亂了,把嫩紅的肚兜一扯,大手毫不客氣地覆上饞了他許久的堆雪蜜糖。

“唔——”黃鶯猛地睜大眼睛,想要推拒,就被沈璋全力鎮壓。

到最後,她只知道在他身下扭纏哼哼了,等他松了嘴,去嘗堆雪蜜糖時,黃鶯才長長吸了口氣,終於活了過來。

她的腦袋被沈璋的動作欺壓成一團糨糊,但是一絲理智還是有的,再這樣下去,就失控了。

黃鶯咬咬唇,溫聲軟語,“睿睿,睿睿,我怕……”

沈璋艱難地從她胸前擡頭,眼神迷離著一絲水意,看得黃鶯心上奇癢。

“鶯姐姐,安心,我不會怎麽樣的,先讓我吃一吃,就吃一吃。”

黃鶯別扭,捧著他的腦袋要把他拉上來,“睿睿,你還小,別、別這樣好嗎,會傷元氣的。”

聞言,沈璋臉一黑,咬牙切齒,“你是說我不行!”

糟了,黃鶯心道,不論大男人,還是小男人,似乎都分外在乎自己的雄風。

不行兩個字就是禁忌!

“不是。”黃鶯急切否認,“我是說你還小!”

“小?!”沈璋臉已經黑成了鍋底,陰沈沈地瞪著她,一字一頓道,“好,讓我就讓你看看到底小、不、小!”

黃鶯:“……”

折騰了半夜,後半夜黃鶯實在是受不住了,手酸麻的厲害,臉也紅透了。

沈璋逼她用手親身感受他小不小,行不行!

黃鶯迷迷糊糊睡到天光大亮才醒來,她動了動身,“嘶……”整個右臂都麻了,痛得厲害。

動了動手指,似乎還有粘膩之感。

好惡心!

黃鶯哭臉,悄悄移動右手,在床單上蹭來蹭去。

這般微小的動作,居然把沈璋給蹭醒了。

眼睛還沒睜開,下意識在她柔軟的胸前拱了拱,然後起身擡頭攫住黃鶯的櫻唇,一頓吸吮啃舔。

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,半點不凝滯。

黃鶯呆了半晌,心中後知後覺地哀嚎:“嗚嗚,她還沒洗漱呢。”

沈璋在她口中掃蕩,連牙縫都沒放過,好一會才放開氣喘籲籲的佳人。

似乎覺得還不爽,又在她唇上親了口氣,“真香。”

黃鶯紅了臉。

這樣的親昵真是好羞人,也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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